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咏怀古迹·其四-赏析

发表时间:2022-01-25

绝句其四古诗。

诗人灿若星河,作品浩如烟海,风格异彩纷呈。我们上学时候一定学习过一些诗词,阅读诗词可以提高阅读文言文的能力,你阅读的诗词有多少呢?经过搜索和整理,小编为大家呈现“咏怀古迹·其四-赏析”,欢迎阅读,希望您能够喜欢并分享!

蜀主征吴幸三峡,崩年亦在永安宫。

翠华想象空山里,玉殿虚无野寺中。

古庙杉松巢水鹤,岁时伏腊走村翁。

武侯祠屋常邻近,一体君臣祭祀同。

注解

1、蜀主:指刘备。

2、征吴:对吴有企图。

3、幸:旧称皇帝踪迹所至曰“幸”。

4、翠华:皇帝仪仗中用翠鸟羽毛作装饰的旗帜。

5、武侯句:诸葛亮曾封武乡侯,其祠在先主庙西。常:一作“长”。

6、一体句:正因他们君臣一体,情分特密,故也一同祭祀。顾宸所谓“平日抱一体之诚,千秋享一体之报。”

译文

当年刘备谋攻东吴曾到达三峡;

他驾崩时也在白帝城的永安宫。

想象里仪仗旌旗仍在空山飘扬;

白玉殿在荒郊野寺中难寻影踪。

古庙的松杉树上水鹤筑巢栖息;

每年三伏腊月跑来祭祀的村翁。

诸葛武侯祠庙长年在附近为邻;

生前君臣一体死后的祭祀相同。

赏析

这首诗是推崇诸葛亮与刘备的君臣关系。作者借村翁野老对他们的祭祀,烘托其遗迹之流泽。但是对于玉殿的虚无缥缈,松杉栖息水鹤,诗人发抒了无限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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支离东北风尘际,飘泊西南天地间。

三峡楼台淹日月,五溪衣服共云山。

羯胡事主终无赖,词客哀时且未还。

庾信平生最萧瑟,暮年诗赋动江关。

注解

1、支离:犹流离。

2、东北风尘际:指安禄山叛乱时期,作者一直在外流亡。风尘:比喻战乱。

3、五溪衣服:指溪人衣服不同。五溪:雄溪、溪、西溪、溪、辰溪,在今湖南、贵州两省接界处,古五溪族所居。

4、共云山:是说自己与溪人共处。

5、羯胡:指安禄山。安禄山父系出于羯胡,也即小月支种。兼指反叛梁朝的侯景。

6、词客:指下庾信,也指自己。

7、且未还:飘泊异地,欲归不得。

8、庾信两句:庾信,梁朝诗人,字子山,新野(今属河南)人。为梁元帝出使北周,被留,乃仕于周,常怀乡关之思,曾作《哀江南赋》以寄其意。这里把安禄山之叛唐比作侯景之叛梁,把自己的乡国之思比作庾信之哀江南。

译文

战乱之际,我在东北一带颠沛流离;

辗转入蜀,更是居无定处漂泊东西。

我在三峡的楼台,留滞了不少日月;

在湘贵交界,与五溪夷人共处一起。

羯胡之人事主多变,终究不可信赖;

词客常忧乱伤时,我仍然流落外地。

抚今追惜,庾信的一生最萧条索寞;

他晚年的诗斌,惊动江关传之千里。

赏析

这五首是咏古迹怀古人进而感怀自己的诗。作者于代宗大历元年(766),先后游历了宋玉宅、庾信古居、昭君村、永安宫、先主庙、武侯祠等古迹,对于古代的才士、国色、英雄、名相,沉表崇敬,写下了《咏怀古迹》五首,以抒情怀。

这是五首中的第一首。开首咏怀的是庾信,这是因为诗人对庾信的诗赋推崇备至,极为倾倒。他曾经说:“清新庾开府”,“庾信文章老更成“。另一方面,当时他即将有江陵之行,情况与庾信漂泊有相通之处。

首联写安史之乱起,漂泊入蜀居无定处。颔联写流落三峡、五溪,与夷人共处。颈联写安禄山狡猾反复,正如梁朝的侯景;自己飘泊异地,欲归不得,恰似当年的庾信。末联写庾信晚年《哀江南赋》极为凄凉悲壮,暗寓自己的乡国之思。全诗写景写情,均属亲身体验,深切真挚,议论精当,耐人寻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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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大名垂宇宙,宗臣遣像肃清高。

三分割据纡筹策,万古云霄一羽毛。

伯仲之间见伊吕,指挥若定失萧曹。

运移汉祚终难复,志决身歼军务劳。

注解

1、宗臣:世所宗尚的重臣。

2、肃清高:为其清高而肃然起敬。

3、三分割据:指魏蜀吴鼎立。

4、纡筹策:曲折周密地展运策略。

5、伯仲之间:伯仲本指兄弟,这里是说不相上下,也即当于伊吕间求之之意。伊、吕,商代伊尹,周代吕尚,皆辅佐贤主的开国名相。

6、指挥若定:言诸葛亮治政用兵从容镇定。

7、失萧曹:意谓萧、曹虽也是宗臣,比之诸葛亮未免不及。

8、祚:帝位。

译文

诸葛亮的英名永垂人世,千士流芳;

世人所尊崇的重臣遗像,肃穆清高。

天下三分的局势,是经他策划运筹;

千百年来,他才能象鸾凤振羽云霄。

他辅佐刘备,同伊尹吕尚难分上下;

指挥从容镇定,萧何曹参不能比超。

时运不好,东汉帝业实在难于复兴;

心志虽坚,终因军务繁艰死于积劳。

赏析

进谒武侯祠而追怀诸葛亮。全诗以议论为主,称颂诸葛亮的英才挺出,惋惜其志不成。诗议而不空,句句含情,层层深入,荡人胸襟、动尔情怀。但其中把汉室不能恢复归咎于气运,却是宿命观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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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山万壑赴荆门,生长明妃尚有村。

一去紫台连朔漠,独留青冢向黄昏,

画图省识春风面,环佩空归月夜魂。

千载琵琶作胡语,分明怨恨曲中论。

注解

1、明妃:即王嫱、王昭君,汉元帝宫人,晋时因避司马昭讳改称明君,后人又称明妃。昭君村在归州(今湖北秭归县)东北四十里,与夔州相近。

2、尚有村:还留下生长她的村庄,即古迹之意。

3、一去句:昭君离开汉宫,远嫁匈奴后,从此不再回来,永远和朔漠连在一起了。紫台:犹紫禁,帝王所居。江淹《恨赋》:“明妃去时,仰天太息。紫台稍远,关山无极。”朔漠:北方沙漠,指匈奴所居之地。

4、画图句:意谓元帝对着画图岂能看清她的美丽容颜。

5、环佩句:意谓昭君既死在匈奴不得归,只有她的魂能月夜归来,故曰“空归”。应上“向黄昏”。环佩:妇女装饰品,指昭君。

6、千载两句:琵琶本西域胡人乐器,相传汉武帝以公主(实为江都王女)嫁西域乌孙,公主悲伤,胡人乃于马上弹琵琶以娱之。因昭君事与乌孙公主远嫁有类似处,故推想如此。又《琴操》也记昭君在外,曾作怨思之歌,后人名为《昭君怨》。作胡语:琵琶中的胡音。曲中论:曲中的怨诉。

译文

千山万壑逶迤不断奔赴荆门;

此地还遗留生长明妃的山村。

一别汉宫她嫁到北方的荒漠;

只留下青冢一座面向着黄昏。

凭看图汉元帝岂识月貌花容?

昭君佩带玉饰徒然月夜归魂。

千载流传她作的胡音琵琶曲;

曲中倾诉的分明是满腔悲愤。

赏析

这是杜甫经过昭君村时所作的咏史诗。想到昭君生于名邦,殁于塞外,去国之怨,难以言表。因此,主题落在“怨恨”二字,“一去”二字,是怨的开始,“独留”两字,是怨的终结。作者既同情昭君,也感慨自身。沈德潜说:“咏昭君诗此为绝唱。”信然。

离思五首·其四


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

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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泻水置平地,各自东西南北流。(1)

人生亦有命,安能行叹复坐愁?

酌酒以自宽,举杯断绝歌路难。(2)

心非木石岂无感,吞声踯躅不敢言!(3)

注释

(1)“泻水”二句:往平地上倒水,水流方向不一喻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。 泻,倾,倒。

(2)“举杯”句:这句是说《行路难》的歌唱因饮酒而中断。

(3)吞声:声将发又止。从“吞声”、“踯躅”、“不敢”见出所忧不是细致的事。

踯躅:徘徊不前。

举杯断绝歌路难:因要饮酒而中断了《行路难》的歌唱。断绝:停止。

译文

往平地上倒水,水会向不同方向流散一样,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。

人生是既定的,怎么能成天自怨自哀。

喝点酒来宽慰自己,歌唱《行路难》,歌唱声因举杯饮酒而中断。

人心又不是草木,怎么会没有感情?欲说还休,欲行又止,不再多说什么。

创作背景

南北朝时期,群雄割据,社会动荡。当时实行的是士族门阀制度,而鲍照出身寒微,他虽然渴望能以自己的才能实现个人的价值,但却受到社会现实的压制和世俗偏见的阻碍。于是常借诗歌来抒发他建功立业的愿望,表现寒门志士备遭压抑的痛苦,传达出寒士们慷慨不平的呼声,充满了对门阀社会的不满情绪和抗争精神。这种忧愤的情感发于作品之中,形成他诗歌的独特风格。[2]

赏析

这首“泻水置平地”是鲍照《拟行路难》中的第四篇,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,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,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。

诗歌起笔陡然,入手便写水泻地面,四方流淌的现象。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,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。然而,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,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。作者运用的是以“水”喻人的比兴手法,那流向“东西南北”不同方位的“水”,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。“水”的流向,是地势造成的;人的处境,是门第决定的。因此说,起首两句,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,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。诗人借水“泻”和“流”的动态描绘,造成了一种令读者惊疑的气势。正如清代沈德潜所说:“起手万端下,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。”这种笔法,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。

接下四句,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。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,而是首先以“人生亦有命”的宿命论观点,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,并渴望借此从“行叹复坐愁”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。继而又以“酌酒以自宽”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。然而,举杯消愁愁更愁,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《行路难》歌声,也因“举杯”如鲠在喉而“断绝”了。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,胸中郁积的块垒,已无法借酒浇除,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,在烦忧中获得宽慰。这种口吻和这笔调,愈加透露出作者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,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,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。

诗的结尾,作者才吐出真情。“心非木石岂无感”,人心不是草木,不可能没有感情,诗人面对社会的黑暗,遭遇人间的不平,不可能无动于衷,无所感慨。写到这里,诗人心中的愤懑,已郁积到最大的密度,达到了随时都可能喷涌的程度。不尽情宣泄,不放声歌唱,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。然而出人意料的是,下面出现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哀叹:“吞声踯躅不敢言!”到了嘴边的呼喊,却突然“吞声”强忍,“踯躅”克制住了。社会政治的黑暗,残酷无情的统治,窒息着人们的灵魂。社会现实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,已经到了让诗人敢怒而不敢言、徘徊难进的地步了。有许许多多像诗人一样出身寒微的人,也只能像他那样忍气吞声,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,这正是人间极大的不幸。而这种不幸的根源,已经是尽在言外,表现得很清楚了。所以,前文中“人生亦有命”的话题,也只是诗人在忍气吞声和无可奈何之下所倾吐的愤激之词。

这首诗托物寓意,比兴遥深,而又明白晓畅,达到了启人思索、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。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,全篇构思迂曲婉转,蕴藉深厚。明代王夫之评论此诗说:“先破除,后申理,一俯一仰,神情无限。”清代沈德潜评价说:“妙在不曾说破。”准确地指明了这首诗的艺术特点。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,五言、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,韵脚由“流”、“愁”到“难”、“言”的灵活变换,这一切,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。

沈得潜说,此诗“妙在不曾说破,读之自然生愁。”

咏怀(收藏)


夜中不能寐,

起坐弹鸣琴。

薄帷鉴明月,

清风吹我襟。

孤鸿号外野,

翔鸟鸣北林。

徘徊将何见?

忧思独伤心。

注释

①《咏怀诗》是阮籍生平诗作的总题,不是一时所作。大多写生活的感慨,不外说人生祸福无常,年寿有限,要求超脱利禄的圈子,放怀远大。也有对当时政治的刺讥,但写得很隐晦

②夜中不能寐, 起坐弹鸣琴:此二句化用王粲《七哀诗》诗句:“独夜不能寐,摄衣起抚琴。”意思是因为忧伤,到了半夜还不能入睡,就起来弹琴。夜中,中夜、半夜。

③薄帷鉴明月:明亮的月光透过薄薄的帐幔照了进来。鉴,照。薄帷,薄薄的帐幔。

④翔鸟:飞翔盘旋着的鸟。鸟在夜里飞翔正因为月明。

⑤北林:《诗经·秦风·晨风》:“鴥(yù)彼晨风,郁彼北林。未见君子,忧心钦钦。如何如何,忘我实多!”后人往往用“北林”一词表示忧伤。

⑥号:鸣叫、哀号。

鉴赏

阮籍的诗大量运用了比兴象征、神话传说、以景寓情、借古讽今等表现手法,曲折隐晦地抒写愤世嫉俗、感慨郁闷的内心世界,形成了言近旨远的艺术风格。

阮籍是“正始之音”的代表。他的《咏怀》82首是十分有名的抒情组诗。其中有些诗反映了诗人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,在种种醉态、狂态掩盖下的内心的无限孤独寂寞、痛苦忧愤。有些诗表现了诗人害怕政治风险,希冀避世远祸的思想面貌;有些诗借古讽今,寄托了对时政的抨击或感慨,表现了诗人对国事的关切;还有些诗嘲讽了矫揉造作的虚伪的礼法之士。总的来说,阮籍的《咏怀》诗以“忧思独伤心”为主要基调,具有强烈的抒情色彩。在艺术上多采用比兴、寄托、象征等手法,因而形成了一种“悲愤哀怨,隐晦曲折”的诗风。

这是阮籍八十二首五言《咏怀诗》中的第一首。诗歌表达了诗人内心愤懑、悲凉、落寞、忧虑等复杂的感情。不过,尽管诗人发出“忧思独伤心”的长叹,却始终没有把“忧思”直接说破,而是“直举情形色相以示人”,将内心的情绪含蕴在形象的描写中。冷月清风、旷野孤鸿、深夜不眠的弹琴者,将无形的 “忧思”化为直观的形象,犹如在人的眼前耳畔。读者可从诗中所展示的“情形色相”中感受到诗人幽寂孤愤的心境。但是那股“忧思”仅仅是一种情绪、一种体验、一种感受,人们可以领略到其中蕴涵的孤独、悲苦之味,却难以把握其具体的内容。“言在耳日之内,情寄八荒之外”,即是此诗显著的特点。

其实,如果能透彻地了解阮籍其人,此诗也并不难解。阮籍“本有济世志,属魏、晋之际,天下多故,名士少有全者,籍由是不与世事,遂酣饮为常”(《晋书·阮籍传》)。正如他“醉六十日”,以使文帝之“为武帝求婚于籍”,终于“不得言而止”(同上)一样,“酣饮”不过是他用以逃避现实的手段,内心的痛苦却是无法排遣的。史书中“时率意独驾,不由径路,车迹所穷,辄恸哭而反”的描写,就正是他痛苦内心的深刻表现。所以这首诗,只要看他“孤”“独”二字,就不难“曲径通幽”了。

此诗起首,诗人就把读者引入了一个孤冷凄清的夜境:“夜中不能寐,起坐弹鸣琴”,“酣饮为常”的诗人在此众生入梦之时,却难以入睡,他披衣起坐,弹响起了抒发心曲的琴弦。这是从实景来理解。然而,也不妨把这“夜”看成是时代之夜,在此漫长的黑夜里,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,这伟大的孤独者,弹唱起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诗章。“英风截云霓,超世发奇声”(《其六十一》)呵!这两句诗,实际上是化用王桀《七哀诗》诗句:“独夜不能寐,摄衣起抚琴”。

三四句诗人进一步描写这个不眠之夜。清人吴淇说:“‘鉴’字从‘薄’字生出……堂上止有薄帷。……堂上帷既薄,则自能漏月光若鉴然。风反因之而透入,吹我衿矣”(《六朝诗选定论》)。进一步,我们还可以从这幅画面的表层意义上,感受到诗人的旨趣。诗人写月之明,风之清,正衬托了自己的高洁不群;写“薄帷”、写“吹我襟”,真让人感觉冷意透背。这虽非屈子那种“登昆仑兮食玉英”的浪漫境界,但那种特立危行,不被世俗所理解的精神却是一致的。

五六句,诗人着重从视觉、感觉的角度描写,五六句不但进一步增加了“孤鸿”“翔鸟”的意象,而且在画面上增添了“号”“鸣”的音响。这悲号长鸣的“孤鸿”“翔鸟”既是诗人的眼之物、眼前之景,又同时是诗人自我的象征,它孤独地飞翔在漫漫的长夜里,唱着一曲哀伤的歌。“北林”化用《诗经》“鴥(“音郁”)彼晨风,郁彼北林。未见君子,忧心钦钦”(《秦风·晨风》)之典,从而暗含了思念与忧心之意。“北林”与“外野”一起进一步构成了凄清幽冷之境界。

结尾二句“徘徊将何见,忧思独伤心”,诗人的笔触从客体的自然回复到主观的自我,有如庄周梦为蝴蝶后“蘧(音“渠”)蘧然而觉”,心里有无限感慨,却又无处诉说,他也许想到许多许多:“壮士何慷慨,志欲威八荒”(《其三十九》),却“终身履薄冰,谁知我心焦”(《其三十三》),“独坐空堂上,谁可与亲者”(《其十七》)。诗人只能永远得不到慰藉,只能是无限的忧思,孤独地徘徊,永恒的悲哀。

纵观全诗,似是“反复零乱,兴寄无端”(沈德潜语),“如晴云出岫,舒卷无定质”(王夫之语),但如果把握了诗人“悲在衷心”的旨趣,就自可理解这首“旷世绝作”。“言在耳目之内,情寄八荒之表”,钟嵘在《诗品》中对阮籍诗的评价,当是不易之论吧!